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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世子求親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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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見莊陵手中拿著禮物回來,莊瑤沒好氣道:“怎麽?吃了閉門羹了?”

莊陵本就少言寡語,他知道莊瑤向來不喜荀水憐。徑直朝屋內走去。

石庚也看出了莊陵的不悅,小聲道:“世子?”

莊陵轉過頭,難掩失落:“無妨。”

莊陵這句話也讓石庚安下心來,幹脆坐在一旁:“可是荀二小姐說什麽了?”

莊陵搖搖頭:“她並未知道我來了。”

石庚錯愕:“那世子這是為何?”

莊陵低頭手指輕放在精心挑選的禮物上:“易伯俊也在...”

石庚並不知道易伯俊跟荀水憐之間的關系,問道:“那個十分得盛寵的禦前侍衛?他在丞相府幹什麽?”

莊陵道:“他跟二小姐是青梅竹馬,據說,很小的時候也口頭立下過婚約。”

石庚道:“那易伯俊也算是一表人才,那不如咱們就多看看荀大小姐?我倒是覺得大小姐跟世子您更般配呢。”

莊陵搖搖頭:“那只不過是孩子家的玩笑罷了,依著二小姐的性子怕是早就忘了。只是...”

莊陵頓了頓,接著道:“只是今日我去的時候,易侍衛也在,他們二人玩的不亦說乎。只怕我貿然前去,會打擾了他們。”

石庚昂起頭,明顯是一副狐假虎威的模樣:“那又如何?您可是莊親王府的嫡子,莊世子。別說是打擾了,就算是有意傷了那侍衛又能如何?”

莊陵默然:“二小姐好不容易才回覆往常,我不想打擾她。”

莊陵喜歡的荀水憐,就是這樣無憂無慮的她。而現在荀水憐剛剛恢覆正常。誰也不知道荀水憐的這個模樣能維持多久。現在的荀水憐在莊陵眼中比一個琉璃盞都要脆弱,仿佛說話的聲音大一些就會碎掉一般。而看著荀水憐先前的模樣,若是一旦碎了,誰也不知道要如何才能修覆。莊陵只能避而遠之,讓荀水憐用自己的方式療傷。

石庚就沒這麽好的耐性了,一邊為莊陵剝著栗子一邊說道:“那若是哪日那個易侍衛突然求親,荀二小姐也到了概要出嫁的年紀,皇上若是應允,那就容不得世子您在這琢磨了。”

這一點莊陵倒是從未想過。經過石庚提點,莊陵的心不由得慌了起來。一向沈著的莊陵起身:“那我就去求親!”

莊陵的這句話聲音極大,門外路過的莊瑤聽見駐足。低頭嗤笑,隨後轉身向身後走去。

莊瑤對荀水憐的厭惡之情並非是一朝一夕了。

從莊陵初次見到荀水憐,就十分不解。一個丞相府的家的小姐怎能如此。加上雖說荀水憐是荀鴻清的妹妹,但荀鴻清對荀水憐的寵愛未免有些太過了。就算是血肉之親,看見荀鴻清如此對一個女子,莊瑤心中也難免不快。

再後來,荀水憐為了尹曼,一直明裏暗裏擠兌莊瑤。先不說兩家是世家的關系,就單說莊瑤郡主的身份,荀水憐也不該如此。荀水憐這樣針對莊瑤,明擺著就是不給莊親王府顏面,更不將自己放在眼裏。若不是荀才若實在跟自己合得來,莊瑤巴不得一輩子都不跟丞相府扯上關系。

莊瑤整理了一下衣衫,輕步走進莊親王的書房。

別的不說,就單說莊瑤走的這兩步路,就是荀水憐半輩子也學不來的模樣。

莊瑤屈膝行禮:“爹爹。”

莊親王正在看書,看見莊瑤趕忙招呼莊瑤坐下。

莊瑤坐在另一側的塌上,身子端的筆直。仿佛這才是一個大家閨秀應該有的模樣:“打擾到爹爹了麽?”

莊親王放下書本:“無妨,正好你來品品這茶。”

莊瑤翹著小指,刮了兩下茶沫。動作極其輕柔,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放慢了一般。茶杯送到嘴邊,莊瑤輕抿一口,將茶杯放下:“甘甜中還帶有一絲清香,可是雪蓮?”

莊親王哈哈大笑:“不虧是你啊,就是雪蓮。這是荀丞相送來的上好雪蓮幹。泡水喝竟然別有一番風味。”說著,莊親王又抿了一口,回味著。

莊瑤莞爾:“說到荀丞相,我還真有事情要跟爹爹說。”

莊親王漫不經心的放下茶杯:“但說無妨。”

“爹爹是如何看待那荀才若的呢?”

聞言,莊親王點點頭:“那孩子不錯。模樣,談吐都不錯。對了,聽聞你們相處的很好,你覺得如何?”

莊瑤笑道:“我說的就是這個。荀才若是久安的才女,出身就更不用說了。而且我看著莊陵近日時常與她往來,想必是已經兩情相悅。他們二人也到了該婚嫁的年紀,不如我們就順水推舟?”莊瑤一邊說著,一邊觀察著莊親王的臉色。

莊親王頻頻點頭:“是,從上次你回來一說,加上莊陵這臭小子從那次之後狀態就一直不對勁。是樁好親事。回頭再跟莊陵說說。”

莊瑤打斷了莊親王:“不必了,莊陵的心思我們都看得出來。不如給莊陵一個驚喜也未嘗不可。”

莊親王頷首:“是個主意。那就這樣吧,近日朝中政務繁忙。等過些日子,本王就去跟陛下說起此事。那荀才若是荀家長女,嫁也要嫁的體面些。禦賜婚姻,想必荀丞相那個老家夥也說不出什麽。”莊親王跟荀盛國,二人當面也會稱對方為‘老家夥’。若不是關系甚好,怕是沒人敢當面如此稱呼對胡對方。

似乎是解決了一件大事,莊親王心情尚好,側身對著莊瑤:“莊陵的親事解決了,你準備如何呢?”

莊瑤就知道話題一定會引向自己,捂嘴輕笑:“爹爹,我們來下盤棋吧。若是爹爹贏了我就回答爹爹方才的問題。”

莊親王笑著指點這莊瑤。莊瑤棋藝精湛,明顯就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。莊親王也不多催促,他向來就是這樣一個隨和的性子。反正莊瑤是郡主,樣貌又不輸旁人,這種事情是自然不必擔心的。

莊親王擺擺手:“不下了,下不過你。你回去吧,本王看書了。”此刻的莊親王卻是沒有一點長輩的模樣,像極了一個耍賴的孩童。

莊瑤起身行禮,離開了。

莊親王只是拿起書本,並未真的看書。聽見聲響,露出一只眼睛,確認莊瑤真的離開後。放下書本坐在塌上美滋滋的。

莊瑤立即起身,去往丞相府。一來,她是想探探荀才若的口風。若是荀才若對莊陵有情,那這件事情就更簡單了。若是荀才若對莊陵無情,那也沒辦法。禦賜婚姻,也由不得他們了。二來,她許久未見荀鴻清。也向來看看荀鴻清的近況。只是不知道荀水憐會不會從中搗亂。一想起荀水憐,莊瑤就有些頭疼,捏了捏眉心。

幸運的是,荀水憐抱著安玉白去找煙蓮,並未在府中。不幸的是,尹曼正在為荀鴻清療傷。看來今日莊瑤是見不到荀鴻清了。莊瑤徑直朝著荀才若的房間走去。

荀才若不似荀水憐喜歡到處亂跑,一般不是在房中就是在荀盛國處。眼下荀盛國正在宮中與皇上議事,那荀才若就定會在自己的房中。

果不其然,荀才若就在房中刺繡。不知道的怕是會以為荀才若是誰家的繡娘,終日拿著針線。而匡卓閑來無事,就在一旁幫荀才若打下手。盡管他那粗糙的手什麽也幹不了,只能添亂。可他還是厚著臉皮坐在荀才若的身旁。

莊瑤先前也在荀鴻清身邊見過匡卓幾次,因為匡卓一直輔佐荀鴻清。莊瑤對匡卓的印象還算不錯。見匡卓行大禮,莊瑤趕忙道:“起來吧,本郡主就是來瞧瞧,不用行此大禮。”

匡卓起身坐下,卻不似方才那般懶散。坐得筆直,仿佛背上背著一塊無形的板子。

荀才若跟莊瑤親近,如今倒不像從前那般生疏。但荀才若重視禮節,跟莊瑤說話也不失禮:“郡主許久未見啊。”

莊瑤越看荀才若越喜歡,想到很快荀才若就要成為自己的弟媳更是歡喜:“是啊,本郡主近日一直忙著,也沒來瞧你。”

“郡主如此說在說才若失禮,一直沒去瞧郡主麽?”荀才若俏皮道。

莊瑤端起桌上的茶杯:“這可是雪蓮?”

荀才若頷首。

莊瑤抿了一口:“今日在爹爹房中喝過,的確是極品。”

荀才若敏捷的很,看向一旁的侍女:“快去準備一些。晚些讓郡主帶上。”

莊瑤擺擺手,咽下口中的水:“不用了,方才你不還說許久為去看我了麽?那這賠禮還要你親自送去才有誠意啊。”

荀才若莞爾:“好~郡主說的都對。那就包好,算了,我自己包吧。這樣才有誠意。”

莊瑤笑道:“正好莊陵那小子近日總是夢中驚醒,聽聞這有安神的功效。給他也送些過去。”

聽莊瑤如此說,匡卓跟荀才若瞬間明白了莊瑤的意思。

荀才若低下頭,失去了方才的笑顏:“好。”

莊瑤並未在意坐在一旁的匡卓,仿佛那就是一尊雕像一般:“你也到了該婚嫁的年紀了。”

荀才若不知該如何接話,幹脆轉移話題。拿出繡了一半的衣衫:“郡主瞧著可還好?”

莊瑤端詳著繡工細膩的袖口:“你的繡工自然是好的。只是這好像是一件男子的衣衫,你是送給誰的呢?”

荀才若本想是給姬元甫的,可也不知道能不能送出去。而且她也不知道姬元甫的身段。想來只是繡著玩的。

見荀才若不語,莊瑤擺弄著衣衫笑道:“我瞧著我們莊陵穿著應該合適,那你繡好了就送來吧。”

匡卓惦念著衣衫許久,雖說並沒抱有什麽希望,可如今聽著這衣衫要給莊陵,心中不是滋味。

荀才若想著繡完了也是放著,荀鴻清是定然穿不下的,頷首。

此時,匡卓安耐不住突然起身:“郡主,大小姐,你們先聊著。我去瞧瞧將軍。”

莊瑤正巧不想讓荀鴻清跟尹曼獨處:“你去吧。”

匡卓離開,可他的去向並不是荀鴻清的房間。而是雪蓮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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